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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 SUNNY 整理 丑丑
做引产手术前,我反悔了,怎么也舍不得把这个小生命从我身体里拿走。
不好意思,这样躺着跟你讲话,不太礼貌。我已经躺了整整一个月了,还要再躺两个月。
我这个腰椎病19岁就开始了,可能以前练舞蹈时受的伤。这回不得不做了融合术,现在手术部位还有点痛。
躺在床上不能动,我正好可以梳理一下自己走过的路。
我是土生土长的杭州人。学校毕业就进了一家国有外贸公司。这是个令众人羡慕的铁饭碗。
26岁我嫁到上海。上世纪80年代,上海的住房依然紧张,婚后,我们与他父母同住,由于婆婆的严重恋子情结,使我的婚姻生活很别扭。
婆婆总是关心着我们夫妻的睡姿,常常会到半夜,在我们房间门口张望,因此我的睡眠特别不踏实,我多次提出能不能关门睡觉,丈夫怕母亲不愉快,坚决不予采纳。
婚后5个月,我怀上了我的女儿。为此,婆婆几乎要崩溃。丈夫顾及母亲的情绪,也动员我终止妊娠。
但就在做引产手术的前几分钟,从B超单上我看到了“见胎心,胎儿发育正常”几个字,我反悔了,怎么也舍不得把这个小生命从我身体里拿走,我平生第一次任性地从医院跑回了家,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
就这样,我做了妈妈。
忽然觉得我给孩子的爱过于苍白,我对女儿发誓,妈妈一定要做出成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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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做了奶奶后,婆婆的恋子情结有增无减。婚姻终于在熬过3年之后,痛苦地解体。我在上海举目无亲,甚至没有安身之处,两岁的女儿被迫留给了前夫,我净身出户。
第一次感受到了异地单身生活的艰难,当年的上海还没有租房市场,借住房子只能靠朋友同事帮助,住的地方越搬越远,最后借住到浦东郊外一个废弃的孤楼里。每天上班单程两个半小时,转四次公交车,还要摆渡。这迫使我下决心调回了杭州。
离开上海后,我想起女儿就以泪洗面,每天盼着周末快点到来。一到周末,我就坐火车奔去上海,尽我所能给孩子带去母爱。为节省时间和费用,我每次去都住离孩子家最近的防空洞改成的小旅馆,第二天一早就能把女儿接出来,周日晚上送孩子回家后,再坐午夜11点的火车回杭州,不耽误第二天上班。
这样的生活也持续了将近两年。记得一个寒冷的冬日午后,和以往一样,在太阳下我用大衣裹着酣睡的女儿坐在公园的椅子上,一阵大风刮来,女儿冻醒后哇哇大哭,我也跟着流泪,觉得特别无助。忽然觉得我这样给孩子的爱好像过于苍白,我得振作起来,我对着女儿发誓,妈妈一定要努力工作,做出成绩来。
每一条未知的路都像赌博,不知道通向的是幸福还是痛苦。此时,我的路很清晰,我要做出成绩,让女儿为我骄傲!
1992年,我因为业绩显著,升任公司副总。
后来全国外贸大滑坡,公司出台了职工可以停薪留职、自谋出路的政策,我毅然地踏上了自主创业的路。这一走,就再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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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任反季节食用菌生产基地总经理。我打点行装,带着满腔热情北上。
自主创业当然选自己熟悉的外贸业务,我把公司设在了上海,虽然辛苦,但一切都能按既定目标前行,很快与不少国内外优质客户建立了良好合作关系,还在经济上打了翻身仗。
有了积蓄,我第一件事就是带上女儿,选遍上海商品房,终于买下了我们母女都很喜欢的房子,我们终于可以尽情地在属于自己的家里享受天伦之乐了。
1998年,中国的食用菌在日本很畅销,我的客户之一日本三义株式会社每周都要从中国进口鲜香菇近400吨。
由于我的扎实外贸功底和严谨的做事风格,我公司成了该会社的国内代理,负责货源组织,验货发货,报关报验,物流结算,合作非常顺利。
因为南方夏天温度过高,不适宜食用菌生长,一到夏季就无法保证供货,2001年7月,他们决定在中国东北建立自己的反季节食用菌生产基地。
日本公司董事会希望与我合作开展这个项目,老板专程从日本赶来和我做了长谈,只给我三天的考虑时间。这三天对我来说如同三年。
慎重考虑后,我同意担任这个项目的总经理。我把自己的公司并入了日本公司。
三天后,我打点行装,带着满腔热情北上了。
生活非常艰苦,对我这个一直在大都市生活的人,真是天大的考验。
初到东北,我彻底傻了眼。盛夏季节本该一片绿意葱茏,可那是个煤都,放眼望去看不到一点绿色,就连空气也是黑色的。
我们项目所在的村,比南方农村要落后整整30年,驴车是当地主要的交通运输工具,晚上除了偶尔能看到拖拉机开过的灯光外,一片漆黑。这与绿树成荫、大街小巷干净整齐、霓虹闪烁车流成河的美丽杭州相比,简直是两个世界。
这种生活对我这个从没下过乡、一直在大都市生活的人,真是个天大的考验。
但是一旦做了决定,就有了一份责任。担子交给你了,不管多难你都不能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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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厂初期,一切从节约出发。我们租住在一户农民家里。第一次睡大炕。大家睡成一排,头朝外脚朝里,那里的灶台都和膝盖一样高,灶膛和炕相连,离灶台最近的地方叫炕头。听说贵客才睡炕头。我被安排睡在炕头。
7月份了,他们还烧炕,说是为了干燥。晚上躺在炕上,像在烙饼。实在热得受不了,哪里凉就往哪里滚,半夜滚到了炕梢。
第一天晚上我几乎没睡。眼睛就盯着墙,上面有四五个蜈蚣爬来爬去,房间里老鼠窜来窜去,有时候还会爬上炕。电灯线有平常的三四倍这么粗,上面密密麻麻挂满了苍蝇。
最可怕的是上厕所。所谓厕所,其实就是地上挖条沟而已,离住的地方有近50米。满地都是粪便和又粗又大的蛆虫。根本没地方落脚,要进去就得踩死很多蛆虫。
两个晚上我都不敢合眼。到了第三个晚上实在困得不行,终于睡着了。
饮食也不习惯。吃不惯东北菜,咽不下去。我就天天吃花生米,煎的,煮的,炸的,连着吃了一个月。
说起吃饭,夏天,那里的苍蝇实在是太多了。一碗饭端着,不停地有苍蝇飞来停在碗里。一不小心,苍蝇就吃到嘴巴里了。
当地农民很穷,但是他们用最朴素的方式向我表达善意。
开始工作了,争取农民的支持腾出地来建农场是头等大事。按公司计划,必须赶在当年十月底上冻前开工生产,我几乎整天都跟农民泡在一起,农户家的炕头成了我的办公桌。
等到32户人家全部谈好,已经比预定开工时间晚了23天。
农时不等人,我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必须在10月底第一场雪下来以前完成车间和大棚主体工程建设,具备生产能力,否则要再耽误一年.
工程队不分昼夜地赶工,我一边办理公司工商注册手续,一边招工、培训,还充当工程监理,一有空就泡在工地和工人同吃同住,在一百亩的工地里来回穿梭,常常跑得腿脚浮肿。那段时间非常非常累,回到住处倒头就睡。
基础工程终于在10月底前完成了,看到完工后的农场整齐漂亮,方圆几十公里小有名气,愿意来这里打工的村民络绎不绝,心里的成就感不言而喻,辛苦也抛到了脑后。
创业初期的“资金、产品、市场”三关闯过,我又面对新“三关”,那就是人事关,管理关,客户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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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处偏远农村,搞农业项目,城市白领根本不屑应聘,高薪引进的中层以上管理人员,也因不甘艰苦和寂寞无法稳定。员工呢,大多是散漫惯了的村民……
过程中我经历了无数艰辛,还是因为农民兄弟的理解和支持让我终于走过来了。他们很淳朴,常常会拿来各种自家种的水果或蔬菜,问我见过没有?如果我说没见过,第二天早上,我的门就会被各式各样皱巴巴的袋子堵住了。他们很穷,但是他们用这最朴素的方式向我表达善意。打开门,我的眼泪控制不住就掉下来了。
亲历排山倒海而来的特大洪灾,亲眼看到鲜活的生命转眼消失……
虽然冷,下雪是真美。一场大雪过后,农业园区里的水沟全被填平了,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能清晰地看到老鼠跑过留下的爪印,还有尾巴拖过的痕迹。感觉置身童话世界。
看到鹅毛大雪,开始很激动,转眼就傻了,怎么开车呀。
记得第一次雪地开车,当地人跟我说不用怕,东北的第一场雪不滑,别慌就行了。
壮着胆子出发。中间必须经过一段盘山公路。我还是害怕,我把车停在山脚下,给妈妈和女儿打了电话,但不敢告诉她们我的处境。心里就想,如果不小心掉山沟里了,这就是我的最后一个电话了。
我跟女儿说,妈妈现在有点事情,三个小时以后会给你打电话。如果你接不到妈妈电话,你就打到公司去,让公司的人来找我。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我足足开了四个小时。
2005年夏天,公司所在地发生了一次特大水灾,我亲历了原来只在电视和报纸上才见到的场景,亲眼看到洪水排山倒海而来,许多公路和房屋顷刻间化为乌有,身边鲜活的生命转眼消失……
为赶去公司安排抗灾,我也只差几秒钟就连人带车被冲走,真是惊心动魄。水灾过后,我安排了遇难员工的丧葬及家属的安抚工作,又安排了公司受灾工程重建,其间我接到了无数国内外朋友和客户的慰问信和慰问电,也受到了当地政府的关怀,很是感动。我在日记中写道:“亲历这次惊心动魄,让我更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和友谊的珍贵,心与这片黑土地更亲近了,曾经的一切不平也都不争不怨地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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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来农场看过我一次,心疼得直落泪,执意要带我回杭州。女儿长大了,问我为什么要如此自虐地工作生活,让我给她一个理由。当地人也很好奇,看我柔柔弱弱,讲话轻声慢语的一个都市女子,怎么会大老远单枪匹马过来干这些应该由一群男人干的活?我都淡淡地回答:只是责任使然,命运使然。
疯了一样满上海转,专往热闹的地方开。每一盏路灯光都那么美那么温暖。
其实说不想回杭州也不是我的真话,我也很留恋城市的精致生活。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夏日晚上,听着外面狂风呼啸暴雨击打窗户声,看着窗外的那片漆黑,心里的孤单无人知晓,忽然特别想念女儿,想念城市的灯光,想念远方的亲人。我没加思考,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了行李,一夜未眠,没等天彻底亮透,就迫不及待只身去了机场,生怕晚一刻就会改变主意。
面对售票大厅我却犹豫了,开始思前想后,一边想一边落泪。我这样一走了之,那么多跟着我的员工,他们怎么办?没做完的事情,谁来继续?其间,公司也派过很多人去辅助我。其实他们来的时候,条件已经改善多了,已经有了自己的厂房、宿舍,生产也上正轨了。但他们都忍受不了寂寞和艰苦,一个月不到就纷纷逃走。而我却没有退路。如果说当初投入事业是为了给女儿一个交待,那么到后来,工作已经变成我的责任。而在东北近乎苦行僧的生活,从某种角度说,或许也是为了填补内心感情的空白吧。
我在机场一直犹豫到下午两点,最终还是决定回趟上海,就当是专门回去看看城市的灯火吧,看了就回来。
真的,有时候就是为了看看满街的灯火。
到上海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一下飞机,站在灯火通明的机场,感觉好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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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行李一放下我就开车出门了,疯了一样满城转,淮海路,南京路,人民广场,外滩……专往热闹的地方开。每一盏路灯的光芒都那么美那么温暖。
一直开一直开,不知道开了多久,天终于慢慢亮了,灯光开始一盏一盏熄灭。
把车开回家,拎起还没有打开过的行李箱直接奔机场,赶最早的一班飞机又飞回了沈阳。赶回了农场。
就这样,我在这片土地上坚持了整整6年,付出终于有了收获,我从无到有一手建设起来的农业产业园产出和盈利都达到了预期,还带动了当地的农户,成了当地的明星企业。我个人也有一些荣誉,2003年我被评为辽宁省科技厅星火计划先进个人,2004年当选市政协委员,2005年当选辽宁省食用菌专业协会优秀企业家,2006年被评为县特等劳模。
但用网络流行语来说,这些都是浮云。
蒙面人用电线捆住我的双手,他要50万,扬言如不给他就杀了我。
真正让我下决心离开东北的,是2006年国庆节发生的一件事。
国庆节全公司放假,我值班。
我住的是公司宿舍,下班回到宿舍,刚一开灯,眼角余光就瞟见一个蒙面人拿着我的大浴巾从卫生间里冲出来,扑向我,迅速用浴巾把我的头包得严严实实,用电线捆住我的双手。
他要50万,扬言如不给他就杀了我。
我说宿舍里真的没钱,都在楼下保险柜里。正在这时候,有个朋友约我一起去吃饭,来敲门。蒙面人害怕了,丢下我夺路而逃。
我挪到墙边拼命蹭,把裹在头上的毛巾蹭出一只角,露出一只眼睛。然后再用脚趾打电话报警。做完这些,我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惊恐不已哭泣不止。
蒙面人第二天就被抓到了。但这件事情对我的伤害很大,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特别不能听身后的脚步声。尤其晚上,如果后面有脚步声响起,我会控制不住地想尖叫,宁可闪到一边,等人走过去我再走。
每天晚上回家,开灯的瞬间我都很紧张,总要在门口等一下,确认安全后才敢进房间。后来,我养了一条狗和我做伴,情况才好一些。它很乖,性格温和,很依恋我,我也同样依恋它,每天回家都有它的热情迎候,抱着它跟它说话,感受它的体温和特殊气息,真的好温馨!不管走到哪里,只要条件允许我都会把它带着。
这次动完手术,没人照顾它,姐姐让我把它送人。愿意收养的人都帮我找好了,打算第二天就送走。
结果那天晚上我哭了一个通宵,眼睛都哭肿了。我还是觉得离不开它,一大早我就给姐姐打电话,不送了。
在东北工作的那些年,由于工作辛苦再加上气候不适应,腰病常犯,到2006年10月底,由于椎间盘突出压迫到了坐骨神经,我的右腿痛得不能走路。我被送回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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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夫背着我到医院,马上就被安排手术,手术之后,我退出了那家日本公司。
我在身边竖起了一道墙,心里却开着一扇门,我也渴望爱情。
2007年我又在杭州买了房,终于算彻底回杭州了。
买的全阳光房,每天都插满我最喜爱的百合花,每个房间低头就能看见钱塘江。最喜欢打开音乐,拿本书坐在阳光里,看着江上来来往往的船只和尘世烟火;到了晚上,满屋璀璨,我装了各式各样的灯,好像是要弥补东北那几年看不到灯的遗憾,窗外是钱塘江大桥闪烁的美丽霓虹,以及江面上星星点点的渔火。东北的那些往事,瞬间遥远,就像从不曾发生。
由于第一次手术的后遗症,导致我现在又动了第二次手术。手术前,医生告诉我手术有风险,妈妈担心我手术失败从此瘫痪坚决反对。女儿说尊重我的决定,相信现代医术。
我决定手术,找了最好的医生,心里还是很紧张,手术前,6天我轻了5斤。
人生其实就是不断地冒险。
手术终于成功了,照医嘱,我每天都坚持起来练习走路,躺在床上就抓紧学习充电,看贸易方面的、管理方面的书籍和光碟,我期待早日康复,继续努力工作,享受工作带来的无穷乐趣。
躺在病床上我有了太多的感悟,真正理解了什么叫健康是福,为什么说健康是1其余一切包括名利、金钱、地位都是那个1之后的0。
我爸爸去世早,妈妈独自把我们姐妹几个带大,辛苦但乐观,而且特别能干,总以能为我们姐妹及第三代忙前忙后为乐趣,妈妈虽然已经70多岁了,看上去不过60,还和年轻人一样有事业心,在社区开了小店。
现在妈妈几乎每天来我这里,给我做完好吃的就马上赶去管店,我们常常和妈妈开玩笑,问她的店打算何时上创业板。
现在女儿也长大成人,大学毕业后在上海从事传媒工作,我和女儿是忠实网友,每天都在网上交流,讲生活谈工作。
女儿很少表露她对我的看法,但从小照顾她的阿姨会跟我讲,她总美滋滋地喜欢在同学同事面前提起妈妈,为妈妈骄傲,我听着,心里也美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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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年的单身生活养成了我不串门不扎堆、独往独来的生活习惯,我看不见周围人猜忌的眼神,也不在意身后的窃窃私语,但凡女人的八卦或商场“血拼”之类的事统统不会有我,与人交往,也常常不温不火,固执的外表中其实藏着一颗脆弱和易感的心。
我在身边竖起了一道墙,心里却开着一扇门,我也渴望爱情,渴望有懂我的人将我收藏,只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找不到一个能够看到自己心的人。
我相信,终有一天,会有一个他,将我所要的安全、理解、尊重和爱带到我的眼前。
莫小米
女儿心
读稿人语
SUNNY原本对采访是坚辞的,说了多少次都以工作忙婉拒。这次也许是她正处于手术恢复期,才有了梳理过往的心情。更何况我们的记者与她相处得犹如闺中密友,终于有了推心置腹的一席长谈。
SUNNY很优秀,也很成功,从外貌到内在,上帝都对她不薄,想到什么,她都能做成。但是为什么,我读完她的故事,还是有一些伤感。
想起“中国铁娘子”吴仪,她在位期间很多铿锵有力妙语连珠的话我都没记住,我记得的是她说:我不是独身主义者,只是生活没有赋予我这个机会。当年看苏联小说太多了,把爱情过于理想化了,因而错过了婚姻。
她还说:要成为自己生活的主人,不能让舆论左右我。一个单身的女人,没有这一条,很难坚持下去。
我想如果换作男人,一咬牙把事业做好,人生的其他项目一定是水到渠成,基本上可以风光无限,可女人不一样,她们渴望一份真感情,永远的。
怀上女儿,婆媳关系,婚姻故事
把处女给了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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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老师廿六岁,是体育老师。不是特别的帅,但因年轻的老师很少,所以大家会把老师当做「男人」来看。
每个人对K老师都非-常的有兴趣。比如说,在上课之前「你猜,老师今天是左边还是右边?」的猜老师的「那根」的方向,或者在上垫上运动的课时,故意不穿胸罩的倒立,故意小露一下奶奶,看到老师惊讶的表情又故意「哇-,被看到了」的骚动一番。
K老师是个老实的老师,被我们这些调皮学生的性调戏,常搞的面红耳赤。但大家都一致认为那样才是取可爱的。我也因常常的「调戏」老师,慢慢的竟对老师也崇拜起来,但做梦也没想到真的会变成那样。
「小艳,今天下课後,去打扫体育器材室!」
K老师气的满脸通红是因为我在体育课时和小美又在玩摔角游戏捣乱了上课。
下课後,我郁卒的打扫体育器材室。离期中考只剩一个礼拜了,真不想浪费时间在打扫上,而且小美并没受罚,所以是不是老师偏心小美呢?
好不容易打扫完毕後,到办公室时,却不见K老师,只好请其他老师留言给K老师後,又折回器材室。
快期中考,所以在体育馆内没有人在练习,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只有那两声滴滴答答的响着。我躺在垫子上听着随身听。听那「球球」的录音带,慢慢的有点「那种」感觉,我揉搓着胸部,很自然的手就伸进了裙子里。
我虽然是处女,但自慰却是从国中二年级。在三角裤上轻轻的抚弄那圆滚滚的小肉块,而後那里就变热,且会有点疼痛,将大腿紧紧闭拢,在裂缝处用手指上下摩擦着,那泉水一下就浸湿了三角裤,花瓣了,小豆豆也跳出来了。
若是在家里,就会脱掉裤子,进行更激烈的动作,但在学校内,只好在三角裤上告欣小豆豆,「今天只能到这里」,并用手指紧紧的掐着。
「啊-啊-」
正在舒服的时候,突然心脏快停止了。
「老。老师」
是的,正是老师出现在器材室的门口。
老师嘴巴似乎在讲什么,但因我戴着随身听,无法听到老师在讲什么,我慌乱的关上随身听,把手从裙子中拿出来,并坐了起来。
「小艳,你在做什么?」
「对,对不起,我,我打扫完了」
我涨红了脸,且又害怕的低下了头,看着垫子,突然老师抓着我的手腕,呼吸急促的说「继续做刚刚你做的事」
「不,老师,拜托,请原谅我」
老师掀起我的裙子。
「不行,好像刚才在自慰吧?你看,裤子全湿的」
老师的脸靠近的像要贴在裤子上似的。
「啊,不,不要看」
我慌忙的用手遮住了湿透了的三角裤。那里传来了比刚才还要强烈的热度及跳跃感。
「你刚才是不是这样做?」
突然老师的手抓住我的手往那里按下去。
「不要啊不,不行!」
被老师抓住我的手指,没意识的动了起来,在花瓣的接合处抚弄着,并手指伸进了三角裤,往湿透了的那里去。
「小艳,你看,全湿了」
老师炽热的喘息吹向湿湿的花瓣。就这刺激让我有非常大的快感。
「好漂亮,小艳,你是处女吗?」
「是,是的」
「那么,你不曾把手指伸进去吧?」
我答不出话来,只能点滴来回答。
老师抓着我的手指在裂缝处来回刺激,并以指尖将小豆豆翻出,集中的摩擦那全露出来的小豆豆。
「不要,不要,老师,我」
那里好像要溶化似的,我紧紧的咬着嘴唇,不让他泄出淫荡的声音。
「小艳,好爽吧!」
终於,老师放开了我的手,直接的「折磨」小豆豆。
「啊-爽-,好爽,好舒服」
我忍不住发出了呻吟声。
「爽吧!老师会让你爽个够」
老师用手把一边刺激着小豆豆,并扑向我那里。
「啊--,老师,那里不乾净,不要-」
因为,今天一整天的污垢聚集着,而老师吸吮着,一定会觉得很 心。
但,却不是。
「小艳,小艳的阴部好好吃,真受不了」
老师发出了滋滋喳喳的声音在汲吮着我的爱液,并将舌头在裂缝之中像疯了似了般的滚动。
「不,不行,我,我会受不了」
这种快感是手淫无法比拟的。我的两支手抓着老师的头按在我那里,并将腰部更靠近老师以便老帅的嘴能更接近那里。
老师的手指不断的爱抚着我的小豆豆,同时,舌头在我裂缝中到处舐舐,并将舌头卷的像棒子般的在处女洞内进进出出,我舒服的都快要哭泣,并在那时,我到达到了高潮。
恍惚了一阵意识恢复时,老师已脱掉我的水手制服,温柔的抚擦着我的奶奶。
「对不起,看到小艳好像在手淫,不由自主的。这件事千万不能跟任何人说,好吗?」
「是,当然。」
当然我是不会向其他人说的,我抱紧了老师,真想一直这样的抱着他。
突然,觉得有个硬物就在我的下腹部,就顺手向它摸去。
「啊」
那是老师硬绑绑的那根阳具。
以前常看过各种黄色杂志,对男人的「那根」虽有某种程度的认识,却没想到是如此般的大。
(只有我在爽。)
突然我觉得很对不起老师。
「老师,虽然我是处女,但我也希望老师你也能很舒服」
我伸手向老师裤子上的拉链,一口气向下拉开。
「不,不要,小艳」
和刚才的立场正好相反,现在换成是老师在逃避了。
「男人一旦这样,若不出来不是会受不了吗?」
「不会啦!我这样就可以了。」
老师越是这么想,我反而认为是老师在体恤我,就更希望老师也能舒服,高兴,我从拉链口掏出了老师的阳具。
红黑色的肉棒,非常烫,非常粗,龟头闪闪发光,胴体部份则有一根根突起的血管。
「老师,请教我怎么做。」
握住了阳具的底部,做杂志上看来的招数。
最初,像是在舐冰淇淋般的,用舌头在龟头全体舐着。在龟头前端的裂缝中渗出了透明的液体,我也用舌头轻轻的舐着。
「小艳,你是真的愿意吗?」
老师的阳具抽搐着,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并说「舐龟头下的折缝」
我照着老师的话,用舌头像拍打似的舐着,在阳具的内侧,有个Y字着的接缝,我认着的舐着,老师发出了「嗯-好舒服」的快乐的声音。我高兴极了,又觉得光舐似乎不够,就张开嘴,将阳具含在口中。
「嗯-嗯」
下巴好像要脱落似的,而且阳具含到根部时,阳具的前端抵到了喉咙深处,好像要窒息般。
「很好,用嘴唇来摩擦它」
照着老师的话,我闭紧嘴唇,上下的进行抽送运动。
「用,用舌头舐」
看着老师很舒服般的喘息着是我最大的鼓励。我忘我的将舌头像螺旋桨般的转动着,并激烈的用唇爱抚阳具。
我明显的感觉到阳具在嘴中变得更大了。
「小艳要出来了。」
怎么好像很难过似的扭动着腰,紧紧的按着我的头。
「啊-嗯」
瞬间,老师的阳具大大的抖动一下,并咻-咻的喷出了热热的口滴。我浑然忘我的喝下那粒粘的液体,喝下後又涌出,溢满了嘴,终於
「啊-」
我吐出了老师的阳具,精液洒向了我的脸。
粘粘的精液,像酱糊似的。用手擦拭後,因那是老师给我的重要宝贵的东西,并用舌头舐了手。
「对不起,让学生做这种事」
老师吻了吻我。
「啊!老师。老师的射精了还」
是的。老师的那里和刚才一样的大。
「为什么?我那么笨拙吗?」
我觉得好悲哀。色情就去干
「不是。只是老师年轻,有库存」
「那,那么」
我下定了决心。
「老师,我的处女,给老师好吗?」
老师吓一跳「那么重要的事情,你要好好考虑」但是,我不後悔,将处女给老师,会是很美好的回忆。
「我想全部奉献给老师,若你不做,我会将此事报告给校长」
我威胁着老师。
「好,好吧,老师也很喜欢小艳,能以我的阳具让小艳变为女人真是太好了」
老师骑了上来,并用手爱抚着,我的那里已很湿润,马上的老师的阳具进入了花丛一直往里冲,老师的肉棒压迫着我的湿润的洞头,花瓣被挤的偏向了一旁。
「啊,啊要,要进去了」
一点一点的,肉棒压迫着进来,刺向我的肚脐。有点痛,我紧抓着老师,这时老师已在进行抽送运动,此时涌出了要溶化掉似的快感。没有很疯狂的高潮,但能与老师结合,已让我有充分满足感。
以这为契机,我和老师有时会在下课後的器材室做爱。每次都是我故意在上课时捣蛋,老师的「小艳,罚你打扫器材室」则是我们的暗号。